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,她的声望和地位非常高。她统治的时候,前接贞观时期的清明,后启开元时代的繁荣,为唐朝的鼎盛局面打下了根基。虽然她的一些做法存在争议,但人们普遍认为她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统治者。
公元706年,武则天在洛阳离世,她与既是先帝也是逝去丈夫的唐高宗李治,一同安葬在陕西的乾陵。这座陵墓是中国封建历史中,唯一夫妻双方皆为帝王的两座陵墓。
乾陵的体量十分可观,其整体占地面积达到240万平方米左右,除了核心的墓穴之外,还树立着闻名遐迩的无字碑,并且分布着众多难以捉摸的无头石像。
这种陵寝在漫长的岁月中,自然也引来了历代无数盗墓者的觊觎之心。可是无论这些盗墓者如何费尽心思,最终都未能成功,根本原因在于乾陵的建造方式非常独特,其中还隐藏着许多尚未解开的谜团。而最为引人关注的现象,就是乾陵地面现存的这61座没有头颅的石像所蕴含的奥秘。
他们究竟代表何种含义?为何他们没有脑袋?是制造之初就是这般模样,还是被外力毁坏了?
许多未解之谜一直让众多历史研究者感到困惑,直到1971年,因为一个偶然的意外,才慢慢揭开了它们的真实面目。
神秘乾陵
乾陵地处陕西咸阳乾县梁山之上,是中国历史上仅见两代帝王合葬的陵寝,故有“诸代皇陵之最”的美誉。
这座陵墓最初由武则天建造,目的是安放李治的遗体。据说,武则天听从了星相家袁天罡和太史令李淳风的推荐,才最终选定这个宝地。当时国家财政状况良好,所以乾陵的建造非常壮观。
工程竣工之际,武则天将李治下葬,等到她本人历经数十年离世,也归葬于该处。
现在时光流转,历经岁月洗礼的乾陵已经不复当年的雄伟景象。它由地上和地下两部分构成,地底的主墓至今尚未开启,十七座陪葬墓中也仅仅出土了五座,而地面上的建筑几乎完全损毁,唯有内城朱雀门外的许多石像还保存着。
另外一组并排摆放的六十一个没有头颅的塑像,同样引起了考古工作者和众多参观者的关注,它们与那座知名的没有文字的石碑一样引人注目。
无头石像的疑云
那些没有头部的石像背后都雕刻着文字,这些文字记录了石像代表的地域、他们的名字以及担任的职务,这些石像排列在朱雀门外神道的东边和西边,东边有29座,西边有32座,它们合在一起被称为“六十一藩臣像”。
它的外形和体态跟真人一模一样,穿的衣服各有不同,动作也都十分恭敬,又很有意思。大家觉得这是在再现当年“万国来朝”时的热闹场面。
要是没注意到石像们没有头部的特征,它们大概还有点傻乎乎的样子。
所有到访这里的旅行者,以及研究古代遗迹的学者,都很好奇无头石像“无首”的缘由。根据清末最早来华的传教士所拍的老照片来看,一百年前这些石像就已经没有头部了。
它们诞生之初,就是没有头部的形态吗?武则天为何会打造没有脑袋的雕像?会不会是有人弄丢了它们的头部?也可能是古代发生过强烈地震,使得石像脆弱的脑袋纷纷掉落?又或者是盗墓者挖掘失败,干脆砸下石像的头颅拿去做纪念?
关于石像“无首”的缘由,人们看法不一,在考古领域引发了一场讨论的风波,可是多年过去了,始终没有找到明确的解释。
常言道,刻意培育的花朵未必能绽放,偶然栽种的柳树反而能茁壮成长。1971年那一年,一个长期困扰着考古界资深研究人员的谜团,竟然被两位完全不识字的普通农夫无意间触发了解开的关键线索。
老农意外发掘真相
1971年,陕西有两名农夫正在田里干活,忽然一人手里的锄头猛地一颤,好像碰到了个硬物。
那个时期的田地多数尚未开垦,刨到石块或者尸骨都属于常见现象。这位农夫并不觉得诧异,就招呼来伙伴一起动手,他们合力挖掘清理,最终竟然发现了一个年代久远、却被细致雕琢的石头人像。
此类现象在陕西省内较为普遍,当地民众普遍具备高度的文物守护观念。因此,那两位农夫赶紧将石雕抱起,送至了县级行政区的文化遗产保护机构。
保管局的工作人员仔细观察,发现头像的材质和年代都极为熟悉。只要一想到头像,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乾陵的无头石像。研究人员又惊又喜,推测这或许是无头石像的头部之一。
他们向两位农夫表达谢意之后,立刻带着画像赶往乾陵,将东西两边六十一座缺头石像一一对照,果然发现它与其中一座完全匹配。这个无头石像的谜团终于解开了:它们并非天生没有头颅,而是受到了某些外在条件的作用,头颅被移除了而已。
它们被移除的缘由,现在慢慢清晰起来:以前,多数人觉得石像遭受了人为的损毁,可要是真的那样,头像又怎会出现在田野里,并且被深埋在土层下呢?倘若有人进行过盗掘,不会将其遗弃,若是当地居民破坏,也不会偷偷藏匿。
目前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地震导致的结果:六十一藩臣石像的建造年代非常久远,其制作手法比当代的技术更为简陋,石像的受力分布极不均衡,尤其是那些细长的脖颈部位,根本无法抵御地震的冲击力,所以大多数石像在猛烈地震的破坏下都遭遇了头部断裂的厄运,还有一部分石像的身体也四分五裂。
那个地震,或许就是明朝嘉靖年间发生的里氏8级“嘉靖大地震”,乾陵离地震中心华县不过一百多公里,极有可能遭受影响。
然而,某些无头石像的截面显现出明显的人为破坏迹象,学者们推测并非所有雕像都在地震中损毁,另有一些可能毁于明末清初的战火。
从今往后,六十一座无首石像的谜团终于有了合乎情理的解释,这起事件竟源于两位农夫偶然间碰到的情形,实在是令人啧啧称奇。